第二百四十七章 那时当时-《招魂之地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噫吁嚱!若人生仅能偏颇而行,那不妨抹去‘梦想’这词,好让人留足那么一大抹空白,填是许多许多切合实际的人生履历,不去异想天开,所以安居乐业,所以足乐平生。

    再想起她,他或也不再有爱恋之情,但也是希冀能得到原谅,原谅他什么呢?愧疚?还是一种宽慰?也许都有罢。

    曾经血色月光下,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子,艰难地撑起一个伤重的男子,背着光脚步沉抑地离开了,躲在夜街的转角处,背靠冷墙,用眼角的余光看着,再也没有任何表情能够绘在他的脸上,目光十分平淡地目送着他们的离去……

    夜是带不走忧伤的,只会平添几分悲凉罢了,那是李太白的月下对酌,对影三人;那是张九龄的海日残夜,江春旧年;那是白居易的浔阳江头,荻花瑟瑟……在漫长的年头度过了千百年的周转轮回,最终还是回到了最原始的情绪——恨,恨什么呢?有什么值得恨的吗?为什么要恨呢?

    ‘世上没有没由来的爱,也没有没由来的恨’,人们总是在说爱是盲目的,爱是没理由的,那么恨呢?恨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?只能说这样太过肤浅了,并非是爱太过纯粹与天然,而是人们总是对自认为的积极‘情绪’做出不公平的评价,而去竭力贬低那本该被公平对待的另一种情绪,只因它代表的是人最单纯暴力的消极,是人类最负面的情绪,一旦裸露出来便会被万般唾弃的存在。

    他从未恨过,这个世界不值得他恨,生活与现实是不相干的两条世界线,不会交叉,只能在其中任一切换,生活再无趣还是要过的,单凭这一点就教人恨不起来,而现实再残酷还是得去学着适应,恨也便恨了,只不过是换种姿势接受现实的‘凌辱’罢了。

    至于出于他自身而言,便更没有恨的资格了,本就是人生赢家,比起默默承受生活与现实的煎熬,更没有那个必要,哪怕是恨了也不会持久,恒久不变的只会是生活中让他们感到更为快乐高兴的……

    呐,如果生活过得毫无滋味,是否便觉得这是一场套路明显,剧情老套的舞台剧,用着那古老笨拙的表现形式来取悦同样无聊透顶的观众。但要是生活是多姿多彩,尽情尽意的,活像宫斗剧一般剧情跌宕起伏,**迭起,那你是否会选择去过这种生活?

    不管是什么生活方式,希望是不会让人后悔的一生,毕竟谁都不知道有没有来生来世……

    那一年,雨如风精,花开半夏,被秋冷落……苏曼殊坐上归国的船,逃离了那个一心相许的女子所在的地方,回到了国内……民国的街头巷尾,就此掩埋了苏曼殊的身影,他躲在寺庙里贪吃着甜美的糖果,全然遗忘了在彼岸的那个东瀛女子,那个曾将自己托付给他的女子……而他,却只会以出家人的身份躲避、逃避着……

    阿西莫多对艾丝梅拉达的爱意,止于自己的自卑,却依旧执着地守护着她,哪怕是杀死养大自己的神父……可是,又有多少人有这般勇气?爱是自私的,而有的人偏偏与他物计较,便酿成了桩桩悲剧,梁山伯与祝英台,陆游与唐婉,以及曹操与蔡文姬……

    谁愿做那天上虹,七彩的颜色,美丽的弧,可它终究只有一种形状,难以更改,它的存在,便是那弯弯的彩带,这是人们给它的定义,犹如烙印,抹不去,躲不开,再绚丽多彩,还是会被人所熟识,再习之已然,成了‘常识’,自此也再没人去记住它那有过的惊艳……

      


    第(3/3)页